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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慕弦月身形一僵，一转身抱着她坐下，单手拿过了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，干脆到令人咂舌。

    末了，他问：“解药在哪？”

    “解药啊……”古桑凝趴在他怀里笑了出声，咳出了一口血吐在他胸前的布料上，哎呀了一声，捏着袖子异常执着替他擦拭着，“不好意思哦，弄脏你的衣服了。”

    “解药呢！”慕弦月抓住了她的手，冷峻的容颜近乎崩坏，害怕、无措都体现在了上头。

    古桑凝眯着眼看他，血水从眼尾处渗出，眼前一片猩红，“你说什么？我听不清。”

    “解药呢，你快拿出来，解药！”前面的声音还是颤抖的，后面慕弦月径自吼了出声，恨不得摇醒她，可最终也只能是手足无措的抱着她微微抽搐的身子，不断寻求答案。

    “哦…你说解药啊，解药……刚刚被你吃了。”古桑凝断断续续的说完，兀自的笑了出声，耳蜗流出了血顺着脖颈滑落，渗入红色的衣襟当中。

    慕弦月的身子彻底僵住，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放在他身前空了的酒杯，额前青筋暴起，将怀中的人托到面前，“还有其他的解药呢！你放哪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…没了，这是最后一颗了，没了……慕弦月。”古桑凝上仰着头，任由血水从嘴角溢出，滑落至耳根处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慕弦月神色痛苦的发问：“为什么你要这样待我？”

    古桑凝伸出手胡乱的摸索着，最终抓到了他的衣襟，小手攥成了拳头，目无焦距的吐出：“慕…弦月，死……很容易，可是活着的……的人却很难，我要你……你痛…………痛苦一、一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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